不知怎麼回事,最近晚上總是睡不著。蓋著棉被,卻闔不上眼睛;輾轉難眠之際,總是克制不住自己去想很多事。
第一件回想到的,是有一次和大家一起整器材室和社辦後的時光。
記憶中那時候,大家笑得好燦爛。一群人,一群朋友,在辛苦忙碌過後,總是特別珍惜那份革命情感。大家齊聚在社辦享受悠閒的片刻,談天的話題不自覺的一個接過一個。
那是一個和煦的下午,我永遠記得那天的社辦整理的特別乾淨,大夥天南地北的聊著。歡樂是一種很特別的東西:它會感染周圍的人,就是躺在一旁,都會感受到那份歡愉,而不禁嘴角上揚。
多年後,那時黃昏的光線,使得記憶中的場景,猶如一張泛黃的像片。有點模糊,卻仍然好溫暖。
想到這裡,我翻了個身,把身體縮在被窩裡。想到學弟妹現在要拼研究所了,不禁憶起當初,自己背負著極大的悲傷與辛酸在準備考試的模樣,那時真的很孤單,一個人走在路上像個活殭屍:眼睛永遠蒙了一層灰,眉頭深鎖,嘴角下垂。
不快樂,卻讓我異常的專心。
起因是當時一時的任性賭氣,造就了許多悔不當初的後果。跳不出的迴圈,把內心善與惡糾結的讓人是非不分。要解放自己的痛苦,好像就必須看到對方痛苦。到底要證明什麼,連自己都搞不清楚。情緒上頭,渾沌的思緒,自私與幼稚的詭辯,再再相互矛盾,彼此衝擊著。彷彿非得自己跳下痛苦的深淵,才能讓大家獲得光明的救贖。凡人都做不到,何況是懦弱的我?還是我錯在被眾人高估?
不過那些事,隨著不斷的跟老朋友們互相坦白或道歉,早就不知不覺的釋懷了,甚至化成了故事中,不可或缺的一段高潮迭起。現在我會說:「那段其實還挺重要的!」如果說快樂是我想保存的部分,那痛苦就是鎖住快樂的螺絲釘,雖然留下一些傷痕,但是值得。
我把棉被往上拉一些,我知道其實現在的我,已經沒有甚麼資格說什麼悲傷難過了。我已經得到許多,許多我曾汲汲營營追求過的。在我問自己到底滿足了沒的同時,也開始想到了未來的事。
其實還有好多理想,好多願景,仍是我努力追逐的目標;努力的過程往往是孤獨的,我明白,所以也從來不敢奢求什麼。依靠的只有埋藏在內心深處,那甜蜜的時光;還有對未來寄託的一切美好。
雖然好幾次的灰心沮喪過,甚至一度懷疑自己所追求的理想是否值得。儘管如此,卻很少乞討些許的憐憫和鼓勵,也許是因為好勝的個性吧;隱藏在溫馴隨和下的本性,卻好幾次帶給我驚人的動力和潛能。
我會順利結束這一切的挑戰嘛?我很想,畢竟我不喜歡逃避,或是半途而廢。既然已經說出口的話,再怎麼樣都不會輕易的收回。這樣的信條,也算是給自己一點壓力吧,不過適度的保持一些壓力其實也很好。
抱著的棉被,仍然暖暖的在懷裡很舒服。
還有什麼話還沒說的,還有什麼事還沒做的,趁年輕的時候儘管放手去做吧!以前我總說痛苦是成長的催化劑,但我現在覺得努力會是痛苦的預防針;只要持續的努力,人生的過程會更美好,我相信。
加油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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